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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GBT-Friendly Healthcare

建構多元性別友善的醫療服務 衛漢庭1* 陳牧宏2 顧文瑋3 1

臺北榮民總醫院蘇澳暨員山分院精神部主治醫師 2 臺北榮民總醫院精神部臨床研究員 3 臺北榮民總醫院新竹分院感染科主治醫師

摘 要: 多元性別屬於社會當中的性少數 ,長期因為污名 與歧視的存在 ,造成了多元性別就醫者在醫療環 境中的困擾與不便。美國 2014 年的大規模調查顯 示 ,56% 的同志就醫者以及 70% 的跨性別就醫者 曾在醫療場合中遭受歧視。建構多元性別有善的 醫療環境 ,不但是性別主流化進階的具體實體 , 更是健康人權的落實。一個能夠落實多元性別友 善的社會 ,更可以反映出社會對於弱勢與少數的 包容與接受程度 ,也代表著尊重與彈性。從日益 精緻化的醫療轉型角度來看 ,隨著多元性別友善 的整體氛圍逐漸落實 ,背後亦充滿了龐大的醫療 商機與更為多元的醫療照護型態的轉變。因此 , 本文由看見多元性別開始 ,從政策面 、空間營 造 、臨床問診 、以及教育研究各面向談起 ,從 台灣本土角度結合許多重要的世界趨勢 ,探討建 構多元性別友善醫療服務以及多元性別友善護理 的具體方法。

關鍵詞: 同志 、多元性別 、多元性別友善醫療服務。

前  言 多元性別屬於社會當中的性少數 ,長期因為污 名與歧視的存在 ,造成了多元性別就醫者在醫療環境 中的困擾與不便。健康是每一個人類都擁有的最基本 人權 ,也因為如此 ,營造一個多元性別友善的醫療 環境 ,不只是平等(equality),更是正義(equity)的 實踐。世人皆知的醫師誓詞( 日內瓦宣言)裡面 ,提 及了:「…我將不容許有任何年齡 、疾病或失能 、宗 教 、種族 、性別 、國籍 、政見 、性傾向 、或社會地 位的考慮 ,介於我的職責和病人間…」 (World Medical Association, n.d.),由此更可以了解尊重多元性別

在醫療服務中的重要性。促進多元性別友善 ,也正是 在 2000 年聯合國千年首腦會議上提出的千禧年國際 發展中「 促進兩性平等並賦予婦女權力」的進階實踐 (United Nations, n.d.)。因此 ,本文由看見多元性別開 始 ,從政策面 、空間營造 、臨床問診 、以及教育研 究各面向談起 ,從台灣本土角度結合許多重要的世界 趨勢 ,探討建構多元性別友善醫療服務的具體方法。

看見多元性別 多元性別為同志社群的總稱 ,其中包含了:女同 志(lesbian)、男同志(gay)、雙性戀(bisexual)、跨 性別(transgender)各種多元的性傾向(sexual orientation)與性別認同(gender identity)等 ,英文又簡稱為 LGBT。 多元性別屬於社會當中的性少數 ,長期有著污 名與歧視的存在 ,導致許多同志朋友們有現身與身份 揭露的困難 ,也造成了在醫療環境中的不便(Altman et al., 2012)。也正是因為這些污名與無法現身的壓 力 , 恐 同 症(homophobia)無 所 不 在(Costa, Peroni, Bandeira, & Nardi, 2013; Fine, 2011)。在這樣深化的畏 懼之下 ,許多同志朋友自身更內化了這樣的污名 , 形成了內化恐同症(internalized homophobia),不但 形成了長久的心理壓力 ,更造成進一步的身心危害 (Barnes & Meyer, 2012; Newcomb & Mustanski, 2010) 。 同志朋友們在醫療情境當中 ,常會遭遇到許多的 困難(Makadon, 2011)。美國 2014 年的大規模調查顯 接受刊載:103 年 12 月 23 日 doi:10.6224/JN.62.1.22 * 通訊作者地址:衛漢庭  26444宜蘭縣員山鄉內城村榮光路386號 電  話:(03)9222141 E-mail:[email protected]

引用格式 衛漢庭 、陳牧宏 、顧文瑋(2015).建構多元性別友善的醫療服務.護理雜誌 ,62(1),22–28。[Wei, H. T., Chen, M. H., & Ku, W. W. (2015). Fostering LGBT-friendly healthcare services. The Journal of Nursing, 62(1), 22–28.] doi:10.6224/JN.62.1.22

The Journal of Nursing ■ Vol. 62, No. 1, February 2015

建構多元性別友善醫療服務

示 ,56% 的同志病患以及 70% 的跨性別病患曾在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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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方式。他山之石可以攻錯 ,從其他國家的努力 ,

療場合中遭受歧視(Human Rights Campaign, n.d.)。

就可以提供許多我們能夠學習的地方。例如 ,美國

各種型態的歧視與不便層出不窮 ,例如:身分揭露 、

知 名 的 同 志 友 善 大 型 非 政 府 組 織:「 人 權 陣 線( 暫

伴侶探視 、隱私權保障 、醫療權保障 、甚至工作權

譯 , 原 文 為 Human Right Campaign)」, 自 2007 年 起

的保障都常常造成極大的困擾。許多大家習以為常的

每年舉辦的同志友善醫院評鑑:「 健康照護平權指

權利 ,例如在就醫時正確地被稱呼或自由地使用廁

標(Healthcare Equality Index, HEI)」 (Human Rights

所 ,就常會造成許多跨性別同志朋友們的困難 ,更

Campaign, n.d.),成效卓著 ,且廣受好評 ,具有全球

遑論細微複雜的醫療場景讓跨性別求醫者所產生的醫

代表性的意義 ,其重要內容:㈠核心指標:⑴不歧視

療畏懼(Socías et al., 2014)。

同志病患政策(patient non-discrimination policies),⑵

絲(Janice Langbehn)與麗莎(Lisa Marie Pond)是結

工政策(employment non-discrimination policies),⑷

以 2007 年知名的同志探病的訴訟案為例 ,詹妮

褵十八年的女同志伴侶。然而 ,麗莎在臨終前 ,邁阿 密的傑柯森紀念醫院因為兩人非親屬關係 ,拒絕詹妮 絲進入加護病房探視 ,導致詹妮絲無法見到麗莎的最 後一面 ,同時詹妮絲在就醫過程當中飽受歧視 ,因 而發生纏訟。這個事件最終醫院方敗訴 ,此案件亦受 到高度重視。美國總統歐巴馬在 2010 年因為此次案件 公開發表承諾 ,衛生相關部門也釋出新的法規 ,明

同志探病政策(visitation policies),⑶不歧視同志員 同志照護教育訓練(training in the LGBT patient-centered care)。㈡非核心指標:⑴同志病患住院規定(in

patient policies),⑵同志病人的性傾向揭露(LGBT patient self-identification),⑶跨性別同志的各種健康 福利(transgender health benefits),⑷同志員工的伴侶

福利(partner health benefits),⑸同志員工社團(LGBT employee groups)。

確指出同性伴侶應享有疾病探視權 ,而醫療人員不得

「 健康照護平權指標」這個評鑑主要是針對有意

拒絕同性伴侶( 或親子)的探視。詹妮絲也因為此案

願「 主動參與」的醫院進行評審 ,透過網路進行資料

件的貢獻 ,在 2011 年獲得白宮頒發美國公民第二高

整合 ,針對各級醫療院所當中同志友善的制度性作為

榮耀的獎章(White House, n.d.)。由此案件可以讓人

進行評鑑 ,將參與的醫院表現分級 ,並給予表現優

了解 ,營造多元性別有善的醫療環境 ,確實有其迫

良的醫院領袖認證 ,甚至畫出了全美國同志友善醫院

切性以及指標性的意義。

的地圖。主動參與這個評鑑的醫院在近幾年內以驚人

在台灣推動性別主流化的過程當中 ,隨著性別

速度大幅成長 ,在 2014 年共有 50 州超過 1,504 間醫院

平等的逐漸被重視 ,性傾向與性別認同的平等也逐漸

積極參加 ,不但給予同志病患們一個同志友善醫院的

被看重。建構多元性別有善的醫療環境 ,不但是性別

選擇 ,同時給予醫院各級工作人員們一個多元性別平

主流化進階的具體實踐 ,更是基礎醫療健康人權的落

權的視角來提供醫療服務。這些醫院積極參與同志友

實。一個能夠落實多元性別友善的社會 ,更可以反映

善醫院評鑑的背後 ,代表了多元性別意識的覺醒與平

出社會對於弱勢與少數的包容與接受程度 ,也代表著

權的實踐。更有趣的是 ,主動參與的醫院從 2012 到

尊重與彈性。

2014 年在短短兩年之間就從 407 間成長到 1,504 間 ,

從日益精緻化的醫療轉型角度來看 ,隨著多元性

這樣驚人的成長 ,代表了這個議題的倍受重視。這些

別友善的整體氛圍逐漸落實 ,背後亦充滿了龐大的醫

積極自我推銷的醫院 ,也展現了積極爭取同志友善醫

療商機與更為多元的醫療照護型態。這樣龐大的社群

療的決心。而且 ,隨著大幅贊助經費的可口可樂公

人口 ,隨著網路社會 、資訊媒體普及化 、人權意識

司 、輝瑞大藥廠等大企業的投入 ,更不難想像其背

抬頭的年代裡 ,同志社群獨特的醫療需求無疑將是一

後驚人的商機。

個重要的醫療趨勢 ,值得我們深思。

在這個評鑑當中的四大核心政策:不歧視同志病 患 、同志探病 、不歧視同志員工 、同志照護教育訓

從政策著手 : 多元性別友善的醫院評鑑

練 ,就非常值得臺灣學習。這些核心指標都有更深入 的細節可以進行評比 ,但最重要的概念就是 ,醫院

政策性的進行多元性別友善醫療環境的全面規

的醫療人員及員工 ,不應該因為性傾向以及性別認

劃 ,是關鍵的一步 ,而醫院評鑑就是具體而快速的

同而對於病患有所歧視;同志伴侶應享有充分的探視

護理雜誌 62 卷 1 期 ‧ 中華民國 104 年 2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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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GBT-Friendly Healthcare

權 ,醫療院所不應有與性傾向或是性別認同相關的歧 視;醫療機構應該要於約聘雇的相關合約中 ,明定醫 療院所內的同志員工 ,不應該有任何基於性傾向或 是性別認同的工作歧視;以及在各醫療院所的核心人 事 、醫療或行政單位中 ,至少應包含一位以上的員 工 ,曾接受過同志友善醫療的相關訓練認證 ,擔任 種子人員進行該單位的同志友善宣導。這四大核心內 容 ,不但應該加註在醫院的各式規章( 例如:醫療院 所內部規範 、工作手冊 、臨床準則)當中 ,更應逐步 在各級醫院中加以落實。

從空間著手 : 多元性別友善的醫療場域 如何從臨床的角度創造一個多元性別有善空間 , 全 世 界 最 大 的 同 志 醫 療 組 織:「 同 志 醫 療 協 會( 暫 譯 ,原文為:Gay and Lesbian Medical Association, GLMA)」就曾經提出了一個重要的參考指南:「 女同 志 、男同志 、雙性戀 、及跨性別病患照護準則( 暫 譯 ,原文為:guidelines for care of lesbian, gay, bisexual, and transgender patients)」 (Gay and Lesbian Medical Association, 2006)。 在這個準則當中提到 ,多元性別的就醫者 ,對 於環境的友善程度是非常容易感受到的。如果這間醫 療院所的機構人員 ,曾經主動參與同志友善的活動 ( 例如:同志大遊行),受訪於同志友善的媒體 ,參與 相關團體的受訓或是認證 ,並且主動展示於醫院或是 診間 ,都可以代表著多元性別友善的氛圍。事實上 , 如果能在就醫的場合提供友善的符號 、標語 、或是 旗幟等 ,更有醒目的功能。醫療場域相關的海報 、 各種病患權利義務的宣示標語( 例如:包含保障同志 病人各種權力的標語)、與多元性別相關的書籍 、資 訊 、媒材 ,或是相關節慶與活動的佈置 ,都可以讓 就醫者有著截然不同的感受。 不只是文宣 ,其實在醫療單張之中 ,也可以看 見許多多元性別友善的端倪。舉例來說 ,在許多的 基本資料 、病人資訊顯示的單張中會出現:婚姻狀態 ( 已婚 、未婚)、性別欄( 男 、女)等 ,造成多元性別 的就醫者會感到困擾的選項。這時候 ,具有多元性 別友善意識的單張 ,就可以更進一步的修改細節:例 如 ,將婚姻狀態改為伴侶狀態 ,將性別欄位加入跨 性別 ,或甚至可以採取中性的欄位選項新增「 其他」 欄 ,供多元性別就醫者自行填寫。從上面的舉例就可 以看出 ,一點小的巧思足以造成大的改變。

多元性別友善護理 多元性別友善護理的概念 ,隨著時代的演進 , 逐漸受到重視。例如 ,前文所提及的「 同志醫療協會 ( 暫譯 ,原文為:Gay and Lesbian Medical Association, GLMA)」首次在 2014 年的 8 月成立獨立的護理部門 (GLMA Nursing Section),在這個已經成了三十年的 組織當中 ,這個部門的成立代表了同志友善護理的備 受肯定 ,並且強調 GLMA 支持同志與多元性別護理 師的決心。另外 ,知名的護理組織 American Academy of Nursing 也在 2012 年 7 月發表了兩項支持多元性別 友善護理的宣言 ,其中包含了全面性的支持多元性別 友善醫療(position statement on health care for sexual minority and gender diverse populations),以及同性婚 姻與婚姻平權(support for marriage equality; American Academy of Nursing, n.d.)。

從臨床實踐 : 多元性別友善問診 同志友善問診 ,是醫師 、護理師 、以及醫療從 業人員在問診與就醫者的會談當中 ,建立良好關係的 一大步。具體來說 ,同志友善問診就是不帶有「 異性 戀假設」、開放 、具有同理心 、不批判性的問診。 臺北市政府衛生局社區心理衛生中心(2014), 曾在 2013 年邀集了國內的多元性別學者專家以及相關 團體 ,出版了一本同志友善醫療手冊 ,這本手冊就 是一個很好的入門指南。其中 ,在同志友善問診 ,此 手冊便提出了八大分針 ,是一個快速方便實用的上手 工具:㈠同性戀不是精神疾病不需治療 ,也不存在具 有實證療效的治療方式。㈡同志朋友的性傾向認同 , 需要您的友善協助。㈢尊重跨性別朋友 ,保持更多的 彈性 ,從稱謂開始。㈣)跳脫「 異性戀假設」,提升多 元性別敏感度。㈤了解多元性別社群的性愛與生活方 式。㈥醫護人員如果不瞭解同志 ,容易造成同志病人 就診時的不信任。㈦避免過度的愛滋連結 ,抽血驗愛 滋前須經過病人同意。㈧隱私的保障以及隱密的會談 看診空間。 這八大守則非常實用 ,也可以快速讓不了解多元 性別友善問診的醫護人員可以了解多元性別的生態。 在這八大守則當中 ,最重要的就是彈性 、尊重 、與 隱私。同時也重申了所謂的「 異性戀假設」,就是醫 事人員常會假定患者的對象為異性 ,常會讓許多同志 患者陷入尷尬。許多醫護人員會擔心 ,如果詢問了一 The Journal of Nursing ■ Vol. 62, No. 1, February 2015

建構多元性別友善醫療服務

些較為敏感的問題 ,例如性傾向 、性別認同可能會 造成對方的不適。如果您的專業認為這些問題確實需 要被詢問 ,可以在提問時順便加入提問的原因 ,這 樣可以減少被詢問者的受傷感覺。隨著試著更誠懇的 詢問與了解 ,多元性別的患者會更願意說出更多。

常見的護理情境模擬 情境一:( 您是一位整形外科的門診護理師)小 美是一位原生理男性的跨性別同志 ,尚未完成性別 重建手術與證件的性別變更。她自己前來看門診 ,穿 著女裝 、蓄著長髮。由於她的本名以及健保卡尚未改 變 ,因此門診護理師在唱號時 ,大聲喊了:「 某某某 先生下一位」 。就看著小美尷尬的站在候診室 ,而其他 候診中的病人則好奇的抬起頭…。 貼心叮嚀:對於跨性別者來說 ,許多生活中的極 小細節都常會造成他 她們在情境中的困擾 ,例如使 用廁所 、核對身分 、或是不正確的稱呼等等。因此 , 護理師可以採用「 某某某你好」、「 某某某請進」等等 更為中性的用語 ,來避開不正確地使用「 先生」、「 小 姐」等稱謂。尤其對於住院 、或是需要長期回診的跨 性別病人來說 ,適時修改稱謂更是一個貼心的做法。 如果您在執業時 ,遭遇到不知道如何使用稱謂時 , 可以禮貌性的詢問跨性別朋友 ,該怎麼稱呼他 / 她們 會比較自在。如果真的叫錯了 ,也歡迎您隨時誠懇地 修正 ,相信跨性別朋友們在感受到您的誠意下與您分 享更多。誠懇 ,而非窺奇式的態度 ,會讓您與跨性別 朋友的護病關係建立的更好。 情境二:( 您是一位心臟科病房的病房護理師) 阿強是一位中年男同志 ,因為心肌梗塞住院 ,病歷 資料顯示未婚。醫師在巡房時 ,詢問阿強為何沒有結 婚 ,阿強告知醫師他是一位男同志。巡房過後 ,醫師 在護理站交待醫囑 ,表示明天早上要抽血驗 HIV(human immunodeficiency virus),但醫師卻沒有事先與阿 強解釋將會進行抽血以及抽血的原因…。 貼心叮嚀:未經當事人同意檢驗愛滋 ,是觸犯 法律的。按照 < 人類免疫缺乏病毒傳染防治及感染者 權益保障條例 > 第十五條 ,除了某些特殊醫療情境之 外 ,醫事人員應經當事人同意及諮詢程序 ,始得抽 取當事人血液進行人類免疫缺乏病毒檢查。而且 ,愛 滋污名是男同志遭受的歧視當中十分常見的 ,其他例 如縱慾 、濫交等等的刻板印象也常與男同志連結。這 些不科學並且充滿惡意的污名 ,常會讓男同志朋友感 護理雜誌 62 卷 1 期 ‧ 中華民國 104 年 2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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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不適。因此 ,您可以善意的再次確認這位醫師抽血 檢查的目的 ,或是提醒他尚未告知病人採血的措施與 目的 ,以及相關採血的規定。 情境三:( 您是一位婦產科的病房護理師)小雪 與小芬是一對女同志伴侶 ,小雪因為婦科腫瘤住院手 術 ,並且尚未對父母及親友出櫃( 意即告知親人或朋 友她的性傾向)。而您從她們親密的互動 ,猜測到也 許她們是一對同志伴侶。某一天下午 ,小雪的父母在 床邊陪伴 ,您在換藥時親切的寒暄詢問:「 小雪 ,妳 女朋友今天有來嗎?」這時侯 ,小雪的父母馬上疑惑看 著小雪 ,而小雪則一臉不知所措…。 貼心叮嚀:任何與性傾向相關的資訊 ,都應該視 為是重要的隱私。出櫃與否 ,跟誰出櫃 ,以及出櫃的 程度 ,往往因同志朋友的生理 、心理 、社會等狀態 而異。而各種「 不預期」的出櫃 ,是同志朋友在醫療 情境中常會發生的 ,也常會帶來巨大的困擾。因此 , 保持您的病人性傾向相關的隱私 ,會讓同志朋友們更 為自在。

從教育著手 : 多元性別友善的醫學與護理的教育及研究 台灣現行的多元性別有善醫療環境 ,不論從醫 護人員的教學 、訓練 、以及研究都是極為不足的。 過去的研究證明 ,積極的同志社群教育可以讓醫護學 生們快速有效地擁有正確的多元性別知識與正面的態 度(Chapman, Watkins, Zappia, Nicol, & Shields, 2012; Sanchez, Rabatin, Sanchez, Hubbard, & Kalet, 2006)。 政府和各醫療專業學會 ,應該與多元性別的平權團體 建立整合性的平台 ,進行教育訓練 、意見交流 、與 充分溝通。 甚至 ,政府可以鼓勵各級醫療院所 ,結合專業 人員訓練 、臨床表現 、教學研究等指標進行多專業 多面向的認證制度。例如:經過友善同志醫療評鑑優 良的醫院 ,給予適當的獎勵與標章認可。對於完成友 善同志醫療訓練的醫護人員 ,也可以予以適當的獎勵 或是認證機制 ,像是:「 同志友善醫師」、「 同志友善 護理師」等獎勵制度 ,不但對於積極進修的醫護人員 是鼓勵 ,更是同志患者們就醫選擇的指標。 同志社群有許多獨特的醫療需求 ,文獻中顯示同 志社群的心理健康與精神科疾病(psychiatric illness) 盛行率較高(Hatzenbuehler, Keyes, & Hasin, 2009)。 另外 ,同志社群的飲食疾患(eating disorders) 、物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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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GBT-Friendly Healthcare

使用疾患(substance use disorders)、婦科癌症低篩檢 率 、吸菸 、性傳染病等諸多健康議題相關的醫療需

tection Act, President Order Hua Chung (1) Yi Tze No. 09600089621 amended. (2007, July 11).]

求亦較高(Conron, Mimiaga, & Landers, 2010; Feld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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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護 、伴侶關係照護 、機構( 例如:護理之家)照 護 、安寧療護等議題更是當務之急。 不只如此 ,當我們從 2009 年 PubMed 醫學文獻資 料庫中搜尋同志相關字串(LGBT 等相關字串),就發 現與同志有關的醫療研究竟然只佔了當年醫療研究的 0.21%,由此可見相關醫療研究之缺乏(The Fenway Institute, n.d.)。然而 ,關於同志社群的醫療研究與教

學極少 ,關於同志老化 、高齡同志的護理照護 、社 會支持系統的建構 、醫療保險 、癌症防治等資源投 入都極為稀少 ,應該是未來醫界 、學界 、以及整體 社會共同需要努力的方向。 而在多元性別友善護理照護的教學研究措施當 中 ,首要是落實多元性別友善護理在醫療場域的實 踐 ,並且具備標準化的操作過程以及評值系統。其 次 ,則是建立有效的多元性別友善護理教育體制 , 能夠對於護理相關的學生落實多元性別友善的教育。 最後,就是特色性地發展多元性別友善護理的研 究 ,例如老年同志護理技術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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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  語 多元性別屬於社會當中的性少數 ,長期有著污名 與歧視的存在。也因此 ,我們不但要更積極的從政策 面 、空間面 、臨床面 、教學研究面來營造多元性別 的友善空間 ,更重要的是要創造一個平等(equality) 與正義(equity)的醫療環境。透過不斷的努力與深化 多元性別有善的概念 ,更能夠從基礎上落實醫療健康 人權。並且創造出更加尊重 、充滿彈性與包容的多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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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GBT-Friendly Healthcare

Fostering LGBT-Friendly Healthcare Services Han-Ting Wei1* • Mu-Hong Chen2 • Wen-Wei Ku3 1

MD, Attending Physician, Department of Psychiatry, Taipei Veterans General Hospital, Su-Ao and Yuanshan Branch; 2MD, Research Fellow, Department of Psychiatry, Taipei Veterans General Hospital; 3MD, Attending Physician, Department of Medicine, Taipei Veterans General Hospital, Hsinchu Branch.

ABSTRACT: LGBT (lesbian, gay, bisexual, transgender) patients suffer from stigma and discrimination when seeking healthcare. A large LGBT healthcare survey revealed that 56% of gay patients and 70% of transgender patients suffered some type of discrimination while seeking healthcare in 2014. The fostering of LGBT-friendly healthcare services is not just an advanced step of gender mainstreaming but also a fulfillment of health equality and equity. Additionally, LGBT-friendly healthcare services are expected to provide new opportunities for healthcare workers. Therefore, proactive government policies, education, research, and clinical practice should all encourage the development of these healthcare services. We look forward to a well-developed LGBT-friendly healthcare system in Taiwan.

Key Words: LGBT, gender diversity, LGBT friendly healthcare.

Accepted for publication: December 23, 2014 *Address correspondence to: Han-Ting Wei, No. 386, Rongguang Rd., Neicheng, Yuanshan Township, Yilan County 26444, Taiwan, ROC. Tel: +886 (3) 922-2141; E-mail: [email protected] The Journal of Nursing ■ Vol. 62, No. 1, February 2015

[Fostering LGBT-friendly healthcare services].

建構多元性別友善的醫療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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